字节跳动即将进入下一句,我匆匆低头,按了切歌,小珍珠问我为什么切歌,我大脑一片空白,抬头胡言乱语,“啊?切了吗?按错了吧。”
小珍珠却愣住,问:“你哭什么?”
我也愣住。
哭?
我哭了吗?
我抬手摸脸,一手的水。
可我的心明明很平静,情绪也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思维都转动不起来。
可眼泪确实落了下来。
我不知,不解,不究,只当是身体本能在难过。
两个月后,期末考,大雪覆盖全城,我走路一直很快,那天因为天气慢悠悠,走着走着忽然察觉身后不太对劲,一回头发现有两个人在跟着我学我的走姿。
是他和仔仔。
我们三个人都笑了。
考完没两天,新年进入倒计时。
除夕零点,我把提前编辑好的短信发给他,与此同时也收到他发来的短信。
电视机里主持人和所有观众齐声高呼新年快乐,窗外烟花爆竹同燃,家里小孩蹦跳着喊烟花好漂亮,我却满眼都是角落里那一盏小小明月。
年后没多久开学,小珍珠跟我说他们分手了,我意外又不意外,问什么时候分的,她说分很久了,l一直不同意,年前才算断干净,我没再说话。
小珍珠叹气,“他是什么祸害啊,怎么人人都惦记他。”
我笑,“也没那么夸张吧。”
小珍珠扭头看我,几秒后又叹气。
我知道她不是在叹我不争气,而是我们都清楚,时至今日,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转换新的关系身份了。
从此往后,我们只会是朋友,也只能做朋友。
我觉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