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上风间的脸逐渐扭曲。
“小风间今天好像很急躁啊?那么讨厌这份差事吗?”
太宰漫不经心地喟叹。
当然。
风间愈发义愤填膺,抬头撞上坂口担忧的视线。他心跳一顿,吐了口气刚要说话。
忽然,“阿嚏—”
坂口亡羊补牢地捂住嘴巴,声音还是毫无保留地传了过去。
万籁俱寂。
两人的心脏随时间越悬越高。
但没可能啊?太宰不会只凭一声喷嚏就认出在他旁边的是坂口安吾。
“你旁边还有人?”太宰沉默许久,总算开口了。
风间给坂口递去个安抚的笑容,“对,我和朋友在一起,太宰先生。”
坂口的唇几不可见勾了勾,因为有手挡着,并不惹眼。
“噢。”太宰的语气冷了些,“你脚上的伤还没好吧?不要到处乱跑。”
脚伤?
风间福至心灵,“所以太宰先生,你不能让一个伤员出高强度的外勤吧?”
“说得也对。”太宰终于赞同了,可没等风间松一口气又说:“其实是右京先生指名要你的,我拒绝不了啦。”
他越说越轻,像是用手捂住了听筒,到最后竟撒起了娇。
“你知道我一直麻烦人家,你就去一下嘛小风间~”
“……但是太宰先生—”
啪嗒。
回应他的是几声呱噪的忙音。
风间面色阴沉,挂断了电话。
所以太宰为了自己,把他卖了!
“你没事吧?”坂口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
风间勉强笑笑,“我没事。”
……
那头太宰还捏着手机,窗外电闪雷鸣。
“诶,好在意小风间身边是谁啊~”
他在空荡荡的房间懒散地喊,脚下放着个小孩背的书包—
太宰确实跟着追踪器到过高桥死亡的案发现场。
那位证人看见的大概率是他本人,就是不知道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想了想,给富冈义勇打了通电话。
翌日
风间昨晚心烦,睡得早。
起床一打开手机,line的志愿者群里消息爆炸不说,还有好几条@他的。
[诶诶,你们听说没?冰帝被停赛处理咧。]
[哈?为什么?昨天到底发生了啥呀?@风间]
[冰帝对手到底有没有作弊啊?@风间]
[作没作弊已经不是关键啦兄弟们,最新消息是那个刺猬头被冰帝的人揍了,去警局报案,这件事闹到组委会去了!]
风间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迅速打下一行字:
[有证据吗?]
[大哥,你这个万年潜水党也忍不住冒泡啦!谁知道呢?警察还在查吧?反正冰帝暂时停赛了。]
[要我说,冰帝今年简直流连不利啊?现在别说季军,连全国大赛都进不了啦!]
[谁让他们打人还要报大名。冰帝原来也这么蠢啊?]
……
群里不出意外吵了起来,风间没有参与,切了界面,昨天那条来自迹部的好友申请映入眼帘。
他想了想,点击通过。
但怎么开场呢?
风间绞尽脑汁,决定用最保险的—
[不好意思迹部君,我才看到你的申请。]
他好不容易下决心点击发送,结果屏幕上出现个红色惊叹号。
“……”
他、居然、被拉黑了!
风间无语凝噎。
等等,他从通过好友到打字发送,最多花了不到一分钟。
难道迹部少爷是一直盯着手机吗?
另一边,迹部冷着脸把手机塞回口袋,背起网球赛拾级而下。
父亲在客厅看报,听见动静抬头问:
“你去哪儿?”
“看不就知道了,我去练球。”
迹部财团名下有许多产业,运动品牌是其中大头。
父亲甚至赞助了好几位前途大好的运动员,却对儿子醉心这项运动颇有微词。
要不是迹部答应大学就读管理专业,再念个mba,父亲是不会轻易松口让他继续的。
“我大半夜托关系把你从警局捞出来,你就是这种态度?”
迹部脚步一顿,从善如流换了种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