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岳总,你已经坐在窗前两个小时了。”孙特助探出危险的脚,“这眼巴巴的,不会是在等禾总来吧?”
岳宴溪没有一点被戳破心思的羞恼,说:“听过一句话吗?”
几秒后,孙特助:“您不说我怎么知道听没听过呢?”
岳宴溪气定神闲地吐出几个字:“致虚极,守静笃。”
“啥意思?”
岳宴溪身子微微向后仰,映在玻璃上的面容安静祥和。
“人至高无上的境界,是追求极致的单纯,守住内心的平静。”她说。
孙特助没忍住,从喉咙里漏出一声笑,“可不就是单纯地等了禾总十几年,还安安静静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岳宴溪转过头,用手支住下巴,唇角微微翘起:“最近是不是闲着你了?”
孙特助小声嘟囔:“就会拿这事儿威胁我,明明就是在等禾总,还整的跟修仙似的。”
岳宴溪收起唇角的笑,“下班时间,你就这么留恋跟老板在一起的时光?”
孙特助摇头:“我主要是怕您一时想不开,这以后谁给我发工资啊?”
岳宴溪思索片刻,说:“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孙特助双眼一瞪:“岳总不能真这么脆弱吧!我那就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