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死者家属稳定了吧,总在公司门口闹不是长久之计。手头的流动资金够吗?”
季寒摇摇头。
烟尽,席灏掐灭按在烟灰缸里,整了整西装袖口,“钱的问题我帮你想办法。和陆金的官司非打不可,到时候法院审判了再发公司声明稿。”
“陆金?呵,那小子这几年刮得一些油水都倒在澳门了,这官司一打,坐牢出来这辈子都没出息了。想当初在大学社团刚认识他的时候,这小子还是个老实人。”
“人,在面对金钱,物质生活的时候都会动摇。”席灏挑挑眉,“别顾人情了,走法律程序。”
“妈的,就败在他身上了。老头子在电话里对我那叫一个厉色啊,呵,我他妈为了争这份遗产战战兢兢那么多年。”季寒狠狠的抽了一口,继续道:“我到底为了什么。”
“男人,有了自己的事业和王国,才能给她足够的保护。”
季寒笑了,“都是些走过场的女人,值得我保护的女人呵。”那个人,那个女人,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得到。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
盛蒲夏联系好家政,隔了五六天回了上海。
家里没人,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席灏也没有回来。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道那档子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林姐那边倒是定了下来,有新的投资商赞助,开拍时间也提前了,再过来个把星期她就要飞厦门了,也不知道要在那边待多久。
盛蒲夏把侧卧打扫了一遍,席灏已经彻底抛弃这个卧室了,成了书房。她把被褥叠在压缩袋里压缩塞进柜子里,又把地拖了一片,浴室还堆积着他换洗下来的衣物。他很爱干净,连衣服都来不及洗,看来是真的忙。
晾完衣服的时候玄关处有门把转动的声音。随即是大毛喵喵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