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她顺带买了几瓶啤酒。
果不其然,沈艺灵很需要酒。
“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想干嘛。”沈艺灵拿了两个纸杯。
“我最近生活拮据,这酒钱你回头转我支付宝就好,一共12块八毛。”
“缪清薇,你别这么土行不行。”
“行,那你付现金给我。”
沈艺灵拍了拍玻璃面的茶几,虽是朝气十足但也掩盖不了眼底的落寞,“我后来打电话把程一恒和我求婚的事情和我妈说了,她把我骂得那叫一个狗血淋头,说人家程一恒多好的孩子,这么多年对我百般包容,被我呼来喝去的,这婚应该是你去给他求,怎么现在还让程一恒伤心了。”
缪清薇嗯了一声,从茶几下掏出一包香瓜子磕了起来,“你继续说。”
“然后我又去找了程一恒,我问他,怪不怪我。他说不怪。我说还要不要结婚,他说要。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死心眼的人。”
“嗯,我觉得他挺好的,你继续。”
“后来,我去找了周正宇,我问他我要不要和程一恒结婚。”
“你疯了,一个躺在泥土里的人会给你答案吗?我说,沈艺灵,你清醒过来好不好。周正宇已经走了九年了,九年了,你就放过你自己吧,也放过周正宇吧。”
缪清薇手里的瓜子悉数散落,她恨得给眼前这个女人两巴掌。
沈艺灵17岁和周正宇好上的,18岁,他就出了车祸走了。
他们的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要是真把往事挖一挖,她和沈艺灵的人生就是活脱脱一黄金八点档狗血剧。
沈艺灵无言笑了一声,灌了自己好几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