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我管这叫厮混。”
萧晏：“·····”
萧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喜欢往这里跑。
他喝了药之后，出现的幻觉一次比一次强烈，以至于，在药效过后，他都分不清楚那是真实的，还是假的。
在那次咬了姜楚之后，他很清晰的听到了那个人带着怒意叫他的声音。
但是等他清醒过来之后，他又知道，自己在面对现实的时候，还有不少虚幻的东西在里面，因为那个人不会叫他。
他一次又一次看着姜楚去寻找那种真实的感觉，却一次又一次怀疑，他开始怀疑···怀疑，在冷宫的那几年，好像也只是他臆想出来的，因为那个人对谁都好，对谁都笑，所以他躲在无人知道的角落，理所当然的臆想出了一个对他也很好，对他也会笑的人。
“皇上，春猎的时候，大将军方昌明是不是也会来啊？”姜楚正愁没有机会找萧晏敲打敲打他，这会萧晏刚好就来了，恰好就踩在了春猎前来，这会正是最好的机会。
萧晏蹙眉看着他：“怎么？你还想去找方昌明？”
“我听说，大将军方昌明武功十分之高，战功赫赫，我就想见一见。”
“他长的很丑。”
姜楚一下没想清楚这个话题是怎么从一个严肃的政治问题转化成对方昌明的人身攻击的，而且，方昌明也不丑啊，这提亲的也能排好长的队，姜楚笑着继续把话题给掰回来，“这种有功之臣，皇上为什么要把他放在边疆吃苦啊？如果皇上这次能把大将军留在京城，好好加以对待的话，那百姓必定会觉得皇上善待功臣，必定会对皇上赞不绝口的。”
萧晏抬眼看了眼姜楚，在看见姜楚脸上的那股傻气之后，又收回了眼神，冷冰冰的说道：“看着他那张脸，朕吃不下饭。”
姜楚：“·····”
忍。
“那皇上可以在京城寻个远一点的养老的庄子给大将军。”
“他在朕方圆百里，朕都吃不下饭。”
姜楚：“····皇上你回去吧，草民乏了。”
萧晏从姜楚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站在窗外站了许久，随后才回了宫。
他一回宫，就让人叫来了程故里，“你去查查，摄政王府里面的那个男宠。”
“皇上，是叫姜楚的那个吗？”
“嗯。”萧晏闪着寒光，那个人绝不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男宠，不过才见了几次面，他就已经开始旁敲侧击让他把方昌明留在京城。
萧晏想着想着，又想起了那一声并不真实的萧晏了。
萧晏想到某种可能时，只觉得荒唐至极，任何人都可以怀疑国师没死，唯独他，他亲手将自己的希望给掐灭了。
程故里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上朝之后，就把查到的事情告诉了萧晏。
只是一个男宠而已。
真真正正的从邻国过来的，而且，在邻国还是不那种不受宠的皇子，因为体弱，所以被送来了大墨。
如果真要给这个人找个特殊点的标签的话，那可能就是这个人长的和国师一模一样了。
“臣觉得，估计那边就是因为这个人和国师长的特别像，所以才会让他过来，”程故里说道，“那边一直对着咱们虎视眈眈，皇上，这个人要不要臣去····”
程故里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程故里是萧晏一眼就看上的人，在程故里还没有报名武状元的时候，就已经是萧晏的人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进宫之后，不亲任何党派，所以他的背景特别干净，所以特别好帮萧晏做事。
萧晏摇头说道：“这个你先放着不要动，朕会处理的，你有没有查过他与什么人接触过？”
“有，他经常去苏福楼，但是与谁接触没有查到，苏福楼那边人多嘴杂，今天发生的事情转眼就忘记了，真要查起来很难。”
“朕知道了。”
程故里跟萧晏交代完了之后就出了宫，在出宫之后，程故里在宫外看到了一个龙五用来联系他的人。
他冲着那个人十分隐晦的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程故里便转变了目标，朝着苏福楼走去。
“义父找我有什么事？”程故里推开他和龙五用来联系的固定的雅间，看着里面除了龙五，还有另外一个人时，眼神有一丝丝的茫然。
倒不是因为龙五带他见别人茫然。
而是，这个人，恰好就是刚刚被他查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了个底朝天的摄政王府里面的男宠——姜楚。
“故里现在长挺高了啊，龙五，都快赶上你了。”
龙五笑道：“这小子自从开始学武之后，个头就猛蹿，也不知道吃了什么。”
程故里在一进来，看见姜楚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想，当看见他义父跟姜楚说话的语气和眼神时，那种只对特定的一个人时才会产生的敬重显而易见，程故里看到这里，心里的猜想便得到了证实，虽然前几天他义父就和他说了，步月阁重启，秦爷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时隔七年，秦爷再出来，居然是一个男宠。
见程故里呆在原地一动不动，龙五查觉到了异样：“怎么了？这是秦爷，小兔崽子，一点分寸都没有，快点过来打招呼。”
“秦爷····”
“出什么事情了？”姜楚笑着问。
面对两个人的询问的视线，程故里抓在手里的剑都被他的汗浸湿了，“皇上让我去查秦爷，然后我把秦爷给查完了，刚从宫里出来。”
龙五笑容戛然而止。
姜楚却笑的更欢了，“你查到了什么？”
“就····也没查到什么事情。”
“那你在回去告诉他，你就说····”姜楚撑着脸，脸上笑意盈盈，加上那张姣好的脸，看起来有些闪人眼，姜楚笑着说道：“你就问他，什么时候来把摄政王府里面的这个男宠给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