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在喝酒,但是微微颤抖的手腕已经暴露了他的慌张。
段栖迟的心突然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那一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紧张的要死,“段总?”“段总你这是?”
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嵇雪眠不想太不礼貌,刚想也站起来,就被段栖迟按住肩膀,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嵇雪眠浑身一僵,猜不准他什么意思。
他还记得,段栖迟曾经在毕业那天晚上,把他拉到天台上,一个班长,一个学习委员,向来不对付的俩人踩着一箱啤酒,最后居然借着醉意,好像还接了个吻。
嵇雪眠刚才说交情不深,其实都是唬人的……
他可不想说,俩人不仅仅是死对头,也是……接吻过的“同学”。
段栖迟坐在他身边,有意无意地,离他很近。
嵇雪眠闻到他身上十年如一日的清淡香水味,不仅鼻尖被撩动,连心弦也不小心勾动了一下。
他曾说过,他喜欢段栖迟喷这种seventh。
“段总,咱们这游戏都特别浅显,你要不要跟着玩一会儿?”
段栖迟欣然同意,对于这种喝酒游戏游刃有余。
几圈玩过去,一群人故意想和他搭话,合起伙来坑他俩,段栖迟就低头轻笑,愿赌服输,一杯接一杯的喝,光线顺着他的下颌骨流转,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