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些微有点愣神,等他回过神来时,看见的却是嵇雪眠那双含着担忧的漂亮丹凤眼,似乎是怕他疼死过去,所以偷着给他拔了针。
见他没死,嵇雪眠淡定地帮他把衣裳拢好,低声告诉他:“我悄悄帮你拔了针,你别出声,待着别动,被发现就不好了。”
段栖迟的心不知怎么,突然就疼的难以言喻。
他环顾四周,看见沈敬脾气虽然暴躁,但是也苦苦忍着,孔月没有拔针,准确的说,没有任何一个人给夫君拔针。
除了嵇雪眠。
嵇雪眠也同样在看沈敬孔月,这个时候他才看出来,孔月虽然咬着牙,但她似乎决定让辜负过她无数次的沈敬就这么疼一次。
嵇雪眠确定,他们俩是真的在学习如何相爱了。除了他们,很多男子已经败下阵来,纷纷去找产婆拔针,遭到拒绝。
嵇雪眠回神,探了探段栖迟的额头:“真疼傻了?好了没事了,等会儿我找个理由咱们就走。”
段栖迟顿时什么都顾不上,他只想把嵇雪眠狠狠揉进身|体里,把他困在摄政王府那一亩三分地,整日整夜没日没夜地占有他,不让任何人见到他的好,让他的眼里永远只有自己。
但是段栖迟何尝舍得。
他更想看见首辅大人在朝野之中挥斥方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那样高高在上,让他引颈仰望。
“走去哪?”段栖迟乖顺地问他,他知道嵇雪眠不喜欢他太矫情,但是段栖迟就是控制不住去想,嵇雪眠自己生小寻英才一年,十月之后又要生第二个小崽崽,他心疼的就要呼吸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