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医走过去看了看嵇寻英, 确定他很健康,“活蹦乱跳的,像是摄政王的孩子。”
李御医走后,嵇雪眠觉得胃里舒服了一点,看段栖迟这样,盼着他快去睡觉,“你还没困?”
“困了。”段栖迟把衣裳一脱,挂在屏风上,掀开他的被子,快速钻了进去,“宝宝,往里挤一挤,这床太窄了,迟早扔了它。”
这床榻要是没记错的话,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了,说扔就扔,够任性。
段栖迟的手按在他肚子上,轻轻的搭在那儿,“他有没有折腾你?”
嵇雪眠哭笑不得,“他才一个月那么大,拿什么折腾我?”
段栖迟半阖着眼皮,不久之前还很锐利的眼神变得柔和下来,显得特别忧郁。
“一个大的,一个小的,趁我不在,轮番欺负你。”
嵇雪眠不得不承认,段栖迟现在这样子,抛去了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特别像一个得不到满足的怨夫。
嵇雪眠拍拍他的手,“松开点,太紧了。”
段栖迟压根就没听进去,而是慢悠悠地贴近了他的脖颈,微微偏过头,极其沉迷地嗅着他的味道。
嵇雪眠闭紧眼睛,因为无法挣脱,胃还隐隐作痛,就没有动作。
然后段栖迟眯起眼睛,温热的鼻息打在这片雪白的皮肤上,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种难以自|拔的神情。
“好香。”
短短两个字,嵇雪眠就已经感受到他试图侵略的气息。
但他没有,他只是不停地嗅这股寡淡清甜的香味,声线也逐渐痴狂,低沉暗哑,像是幽夜不可见光的低语:“你今天去了哪里?”
嵇雪眠回想一下,“去了趟左都御史那,看看卷宗。去大理寺,见赵玄朗聊案子。去国子监,出今年春闱的考题,还有……”
“还有?”段栖迟语气不满,一口衔住他的耳垂,“想让我气死直说,不用这么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