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皇位,他坐的不能稳。

论老师,也刚说过不会抛弃他。

所以,他到底输在哪!

嵇雪眠看了一眼段栖迟,心里难受。

他说:“臣感召先皇恩德,帮扶江山社稷,不是任何一个人。皇帝,你多心了。”

宣沃低着头,“所以,老师,这就是你的立场吗?”

嵇雪眠淡淡一笑,甚至露出了脸颊上浅浅的梨涡。

“臣只有这一样坚持,至今不悔。”

出了门,宣沃没有追上来。

段栖迟反手抱住嵇雪眠,轻轻吻他的唇角。

一边吻,一边说:“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

嵇雪眠被他亲的躲闪不及,念及这是宫里,耽搁太久让人看见又要说闲话,只能红着脸闭起眼睛,任他亲了个够。

好久之后,段栖迟才放开嵇雪眠,到底是喝酒的人容易胡言乱语,一路上,段栖迟对于刚才的事只字未提,只是一个劲儿的诉说着喜欢。

嵇雪眠却有点忍不住好奇了:“你真的把宣沃的话听进去了?”

段栖迟垂眸一笑,抚着他的一缕乌发,卷缠在指尖上,笑容很是意味深长:“谁知道呢,听天由命吧。”

嵇雪眠本能地觉得,段栖迟可能是真没醉,脑子清醒得很。

最怕的就是半醉不醉的人,真真假假,太难分辨了。

嵇雪眠把他送回玄清宫,就准备去找兰慎。

谁知道天降拦路虎,一名宫女匆匆忙忙跑过来,路过玄清宫,平地摔了一跤。

嵇雪眠便扶了一把,小丫鬟像是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

“首辅大人!快救救咱们皇后娘娘吧!娘娘和皇上闹了别扭搬去朗庭轩,现在要临盆了!太医院好远,奴婢怕来不及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