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怎么就那么好看,拿着奏折安安静静地看,时不时指出点见解,来问他的时候, 段栖迟的脑子都快要不能思考了。

所以,他们俩终于算是正式在一起了, 对吗?

段栖迟压抑下心里的愉悦,却怎么也忍不住唇角上挑的弧度。

于是百官们看见段栖迟突然笑了,全都不敢吭声,谁知道这阴晴不定心思难猜的摄政王在想什么。

只有嵇雪眠“啪”地一声把奏折拍在左手心上,一本正经地询问:“摄政王陛下,您觉得臣的建议怎么样?”

段栖迟到底没失了智,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听清了嵇雪眠说的话,听嵇雪眠这语气,不仅是看出来他心不在焉,还故意要考他一考。

段栖迟回答的飞快,就像说慢了一点就得全忘个干净。

下了朝,摄政王带了几个肱骨大臣进了内殿,商议一些机密的奏折事宜。

赵玄朗把大理寺陈年案宗都拿来了,一册一册说的口干舌燥,一抬眼,发现摄政王看起来一脸矜贵自傲,俩眼神又去偷看嵇首辅。

赵玄朗发麻,心说,看他这不值钱的样子!

赵玄朗把心直口快发挥到极致:“嵇首辅?”

嵇雪眠正目不转睛地看案宗,闻言抬眸,满眼血丝,表情很清冷,孤高。

面无表情的嵇雪眠:“何事?”

赵玄朗尬笑两声,嵇首辅可真吓人啊,整理一下表情,正色道:“刚才上朝没敢提,睿王又下战书了。”

嵇雪眠停下手下动作,揉了揉额角,皱了下眉:“怎么说的?”

大理寺丞摇头:“这次没写字,寄送了一个巫蛊娃娃来,我朝擅自使用巫术犯法,因此刚才赵少卿没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