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个时辰之后,他会倒一杯温水,看一卷书,喝到天亮。

昨晚,如段栖迟所说那样,只要放轻松,随着他的动作,嵇雪眠现在并不觉得累。

这种事上,段栖迟往往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感,让人逃也逃不掉,动作却是一向温柔的。

见他醒了,段栖迟回过头来,脸上一点也不见熬夜的累。

他神采奕奕地走过来,直接在嵇雪眠颈边印上了一个吻,“醒了?”

段栖迟的鼻尖微凉,轻轻厮|磨着他的耳|垂。

他的呼吸沉|重,又热又烫,嵇雪眠不由得缩了下。

“嗯。”

段栖迟轻笑一声,一边抚上了他的肚子,果不其然,惹来他阵阵战|栗。

他坏心眼地问:“雪眠,我好不好哄?”

“你还敢说。”

嵇雪眠想起他那么长的时间,莫名其妙有点委屈。

于是掷地有声:“下次不哄你了。”

段栖迟笑着拉下他的衣|襟,戳了几个位置,点了几下,“成,下次我哄你。”

每次之后,他总是喜欢留点印,这同样是个雷打不动的习惯。

见他像是打量战利品一样的眼神,扫来扫去欣赏着,嵇雪眠就连耳朵都红了。

“今天别进宫了,好不好?”段栖迟埋头在他耳畔,像只粘人的犬,嗓音低磁,显得很可怜。

“你陪陪我吧,我都想你了,每天晚上做梦都是你,谁知道你不声不响就怀了我的孩子,还不告诉我。”

嵇雪眠被他这语气弄得有点心软,差点失去立场。

“这是两码事,昨天我答应了尹次辅,就不可以不去,眼下的局势不容乐观,每天都很忙。”

段栖迟也不强求,温声劝着他:“也不差这一天,有我在,睿王那边和大越氏暂时还不敢有动作,我昨天就替你请了假,尹次辅虽然不情|愿,倒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