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自己站都站不稳,轿子正等在外面,肯定是越快过去越好。
嵇雪眠想起段栖迟貌似酒劲儿没过,只要仔细低头去看,就知道他喝下的欢情酒烈到什么程度。
可他确实疼到走不动路了。
两相比较之下,似乎嵇雪眠更惨一点。
嵇雪眠只能豁出去了,他勾着段栖迟的肩膀,趁着四下无人,小声求了他一句:“你扶我过去,行吗?”
段栖迟干脆把他背起来,“本来想抱你,怕你脸皮薄,叫人家看见又脸红,你别担心。”
嵇雪眠不得不俯在他背上,被他身上的温度烫到皮肤发麻。
在南疆的时候,嵇雪眠身中蛊虫,段栖迟毕竟多次帮过自己,眼下风水轮流转,居然轮到了他……
段栖迟刚才出去,肯定是试图自己解决酒性,结果显而易见失败了。
要是这副样子去见洛国公,简直是秽乱至极,他又和段栖迟一起出现,简直没脸见人,洛国公什么阵仗没见过,还不是一眼就看破。
嵇雪眠看了一眼密闭的轿子,抿了抿嘴唇,本来就靠近他耳畔,更是小心放低了声音:“你刚才说,这欢情酒如何能解?”
第43章 国子监07
段栖迟听见他这话, 一下子就僵了下后背,托着他大腿的手指也震了一下,“司伶你……”
嵇雪眠抿着嘴唇, 不知道怎么说,也是奇了怪了, 往日/朝堂上他从来舌灿莲花, 无往不胜,怎么一到这种事上, 一个字都羞于开口。
没办法,段栖迟把他背到轿子上之后,嵇雪眠拉住他的胳膊,段栖迟被他一薅, 又不设防, 直接被他拽上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