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宋大人,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不像摄政王陛下,昨天宿在了宫里,虽说没什么不妥,说出去到底——”
嵇雪眠淡淡劝告,“林大人,少说两句,为官这么多年,怎么还不懂得隔墙有耳?”
“是……谢嵇首辅提点,微臣一时疏忽了。”
鼓响,上朝,嵇雪眠照旧站在左侧之首,段栖迟则站在宣沃的右下侧,神色轻松自若。
他的视线瞥过来,长眸微眯,闪出些许笑意。
嵇雪眠干脆错开他的视线。
宣沃坐在龙椅上,“诸位爱卿,朕有意把扩充后宫的日子定在下月初一,可有疑意?”
自然不会有大臣说不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下了朝,宣沃拦下嵇雪眠,“老师留步,朕有话讲。”
宣沃身边的赵禹却俯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宣沃面露不悦,“叫他等着朕,别那么不安分。”
赵禹低着头,“是。可是皇上,雪公子已经三天不吃饭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出事啊。”
宣沃似乎很是头疼,“朕昨夜同他喝多了酒,此刻不想见他。”
嵇雪眠眉峰一凛,觉得不对劲。
“雪公子是何人?”
宣沃“啊”了一声,很紧张,“是……是……”
这态度,几乎就是昭然若揭了。
这个什么叫雪公子的,八成是他养的娈宠。
嵇雪眠勃然大怒,“宣沃,昨夜陛下来找臣看折子,臣还欣喜万分,结果陛下回了宫,居然——陛下怎可耽于酒色?”
“老师,朕没有。”宣沃不开心了,“母妃让朕纳妃,朕答应了,您让朕学书,朕也做到了。现在不过是和个看的过眼的男子玩乐一下,怎么就让老师生这么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