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段栖迟不知道脑子哪根筋不对劲,一手将嵇雪眠俩手抓成一团按下,俯视着他,“司伶,哥儿也能生孩子吗?”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另一只手则蜷曲了指节,在嵇雪眠脸颊上刮了一下。
这是一句废话。
嵇雪眠背靠在冰凉木桌面上,心肺里翻滚的血浪让他不想多说,“段栖迟,别蹬鼻子上脸。”
段栖迟毫无察觉,“我这是在报恩。”
嵇雪眠拧眉,“报什么恩?”
段栖迟眸色暗沉,“你帮我弄死了“蜘蛛”,我这就以身相许。”
嵇雪眠的脸颊唰地一下红了,“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滚开!”
嵇雪眠一想到可能要受罪,嗓眼里钻了一点微末的恐惧声音,整个人不由分说就要往后躲。
段栖迟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取了束发的带子,把人双腕缚了个结结实实。
“这小屋就这么大,你还要往哪蹿?”段栖迟死死覆住他,好言好语撩拨他,“司伶,生一个你和我的孩子,好不好?”
嵇雪眠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生、不、了。”
情理之中的回答,段栖迟喟叹一声:“知道你身/体不好生不了,骗骗我还不行?”
段栖迟想了想,“就算你答应给我生,我也舍不得让你遭罪,不生也好。”
嵇雪眠凤眼微眯:“你再敢说一句——”
段栖迟捂住他的眼睛,嵇雪眠只觉得唇上一点闷疼,话语隐在了水声之中。
这一亲不好,嵇雪眠感觉到,血管里好像有蛊虫在爬。
嵇雪眠不甘心,却不得不开口道:“蛊虫……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