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肚兜是白色的,染了红色的血,赫然画了一只蜘蛛。
这是第二次在营地里发现“蜘蛛”,段栖迟这次也不叫人搜大营了,反倒是觉得有趣:“看起来,“蜘蛛”还没死光。”
说完,想起那夜嵇雪眠哭红的眼睛,他一门心思盯着嵇雪眠,啧了一声,叹息:“这次总不能是我的首辅大人了吧?昨夜我可没在你身上发现有什么肚兜。”
气氛紧张一点就着,闫明简直如坐针毡。
嵇雪眠攥拳,二话不说打断他:“闫大人,你就在营里做你的督察使,我和摄政王要去天华城,去去就回。”
然后一抬手,皱着眉头,把苦成黑炭的汤药一饮而尽。
嵇雪眠舔了舔唇边的苦汁,忍无可忍:“这也太难喝了。”
闫明如实相告:“还有好几锅呢。”
盯着嵇雪眠把碗里的药喝了个干净,段栖迟这才起身出门,帐篷外,林渊早就备好了马,等着他们俩出来。
谁成想一进天华城,四个人就被齐齐拦下。
城外全是粗布麻衣的百姓,把城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身形粗鄙的官兵大吼:“进城的都给我搜身!你给我站那!你再敢走我们大蛊师弄不死你!”
一个满脑袋珠子木球的巫蛊师傅翘着二郎腿,坐在十人抬的轿子里,眼珠子死死盯着每个人的眼睛。
嵇雪眠心道,是读心术,他在观察,谁是试图进城的骁王军队的狗贼。
整个天华城至少有两股到三股势力,段栖迟军队,老翁部落,不知道死没死绝的“蜘蛛”。
只有嵇雪眠知道,还有藏在暗处御林军那些散兵游勇,好好利用一下,反而最有利于嵇雪眠率先收归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