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目光如电地扫过段栖迟,他笑的愉悦至极,自顾自坐在桌边,一边喝着冰凉的茶,眼睛却掠过杯沿,紧密灼烈地盯死了嵇雪眠。

他握着杯盏,缓缓昂首,凉茶吞咽入喉,喉咙滚动几下,鹰隼一样的眸写满自得,悠哉悠哉等待嵇雪眠上钩。

嵇雪眠长长叹出一口气,这种恳求,该怎么向段栖迟开口?

这人还不得趁机欺负自己一遭?

嵇雪眠头疼,坐又坐不下,在那杵着像一尊石像。

段栖迟起身,靠近时,嵇雪眠强行忍住跑出帐篷的想法,在脑子里反复横跳。

趁这功夫,段栖迟如愿把嵇雪眠抓到膝盖上坐着,手来解他腰带,“大人不过来,那就我来找大人吧。”

段栖迟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呼吸沉重。

嵇雪眠头一回没训斥他不规矩,乌发垂下,红了耳根一言不发。

他的肩在抖,两只手别在身后,按在段栖迟膝盖上,把一张染红的美人面掩在微暗的发间,“那你快点……”

解到一半,段栖迟就住了手,凝滞了几息,忽然笑了下,“雪眠,你要是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嵇雪眠听到这话,一下子心绪起伏,这算什么?

一个摄政王,一个首辅帝师,平日里都是风光霁月的人物,反倒是一到了私下无人的角落里,所做所言皆是荒唐事。

嵇雪眠雪白脖颈浮上一片春意潮红,两只手腾出来,任由段栖迟烫人的手在他后腰握着,掐住段栖迟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