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知道自己狼狈,眼前是漆黑一片,手腕被绑动不了,嘴上虽不饶人,脑子却格外清醒。
他清醒的知道不能慌,脑子知道了,嘴巴也知道了,唯独身体不知道。
仿佛感受到他的心神不宁,段栖迟俯身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我要这唯一的刺客活着,做个见证。”
段栖迟要留着他,回了京城,给他主子传话,还能传什么?
传摄政王只手遮天,嚣张狂妄,横行霸道的“蜘蛛”,还不是他说弄死就弄死?
自嵇雪眠第一天见段栖迟,便知这个人是个疯子,睚眦必报,长的大了,封王拜侯,位及摄政王,手眼通天,他掩去一身阴鸷,披上仰目华光,奈何不改命里暴戾。
段栖迟长这么大,想做的从没有失败过,直到他碰见嵇雪眠,便步步受挫,这世上多了个人天天与他作对。
段栖迟并不害怕,他甚至疯了一样的想,至少他能让嵇雪眠记住他。
段栖迟还是笑着,眼眉骄矜俊美,却不像贵胄,倒像个无赖。
第8章 南疆08
段栖迟没有再做过分的事情,而是松手放人,极其细心地把嵇雪眠的衣裳整理好。
嵇雪眠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去了。
看他走了,段栖迟收起笑容,长睫低垂,解了刺客的绳子。
刺客将信将疑,“摄政王,你什么意思?”
段栖迟慢条斯理地说道:“回去之后,把嘴闭严实了,本王不想听见关于首辅大人的任何不利传言,否则,小心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