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扫了一眼,忙低下头,拳头紧握。皇后看清那名宫女,身子一软险些跪不住。
可下一刻,皇后就跪直了,大声争辩:“陛下,这是栽赃陷害!既然逍遥王这么厉害,焉知这药不是他下的?”
苏钰渊冷笑:“好,这药就算是我下的。”苏钰渊对着身后招招手。
吕迁上前,从怀着掏出一张纸,举起来大声念道:“启禀陛下,新进宫的丽嫔,也就是皇后娘家的远房表妹,每次皇上留宿丽嫔处,丽嫔给皇上喝的茶是都皇后差人提起送过去的,那茶里有□□。”
大殿内响起震惊不已的抽气声。
皇后竭斯里底:“你胡说!”
吕迁没理,接着念:“太子在东宫私制龙袍,暗地里结党营私,已经做好了弑君篡位的打算,人证物证都在。”
吕迁回头看向门口,就见沙容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八名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人,前面那位黑衣人手里捧着一摞明黄色的衣裳,走上前把衣服一抖,是件龙袍。
大殿内再次响起抽气声。
太子嗙嗙磕头:“父皇,儿臣冤枉,逍遥王想凭一件龙袍就给儿臣定罪,儿臣不服。儿臣身为储君,万万不会做此等愚蠢之事,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苏钰渊语气淡淡:“你是不蠢,你就是太聪明,生怕陛下起了废储之心,所以你等不及了,就想先下手为强。”
兴炎帝脸色阴沉,嘴角耷拉,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太子和皇后先是收监,此事交予大理寺彻查。来人,带下去。”
门外鸦雀无声,本该回应之后走进来带人的禁军却毫无动静。
苏钰渊嘴角淡淡一勾:“陛下,两日前臣就给您透露了消息,想必这些天您也查得差不多了,又何必如此麻烦让大理寺查一遍。苏仲璟德不配位,不堪重任,直接废了就是。”
“放肆。”兴炎帝看向苏钰渊斥道,眼中隐忍着愤怒和悲伤。
两日前,苏钰渊把皇后和太子的所作所为跟兴炎帝说了,当时他是不信的。毕竟那是和他风雨里走过的皇后,那是一向对他恭敬又孝顺的亲儿子。可一番查证下来,他不得不向现实屈服,原来皇后和太子竟是这样心思歹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