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渊从善如流,听话地把身子前倾,趴在了浴桶上,声音带着憋不住的笑意:“夫人轻些,为夫怕疼。”
正在撸袖子的林溪动作一滞。狗男人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准备把他给怎么着了呢。
林溪把袖子卷好,先是把苏钰渊头上的簪子摘了放到一旁,接着把他的发髻打散,一头乌黑的长发滑到了那带着伤疤的后背上。
林溪从水里捞起帕子,把水挤在苏钰渊的头上先帮他洗头发,另一只手做梳子给他顺着头发,动作轻柔无比。
苏钰渊趴在浴桶边上,眉目舒展,嘴角淡淡勾起。
林溪沉默地把苏钰渊的头发洗好,为了方便给他搓背,又把他头发随便挽了起来拿簪子簪住了,学着苏钰渊平时的样子也摸了摸他的头:“哥哥,现在头是干净的了。”
苏钰渊淡淡嗯了一声,回头看了林溪一眼,语气郑重:“头是干净的了,谢谢溪儿。”
苏钰渊绝美的五官带着水汽,额头出了薄汗,此情此景,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有些诱|人。林溪不自知地吞了吞口水,伸手把苏钰渊的脑袋扳了回去。干正事儿呢,怎么感觉狗男人总是勾搭她呢。
苏钰渊趴在木桶边上,深情慵懒,声音愉悦:“继续。”
“好嘞儿!”林溪笑脸明媚,语气欢快地应道,伸手去捞帕子,却发现袖子重的很。宽大的袖子虽说挽了起来,可时不时地往下掉,就洗个头发的功夫,两只袖子就都湿了。
屋内烧了地龙,温暖如春,一点都不冷,林溪嫌袖子碍事,站起身把外衫脱了往地上一丢,又坐回木凳,捞起帕子给苏钰渊擦着后脖颈。
苏钰渊看着地上二人的外衫堆在一起,眸光微动,看着林溪,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诱哄:“屋太热,溪儿不如把中衣也脱了。”
苏钰渊习武身强体壮,只穿了外袍和里衣,林溪怕冷,外衫下还穿了厚厚的中衣。听苏钰渊这么一说,心道也行,穿着是怪碍事的。随即站起身三两下把中衣也脱了,浑身上下只剩薄薄的里衣。
林溪伸展了两下胳膊,踢蹬两下腿,笑着道:“舒服多了,趴好,继续。”苏钰渊淡淡笑着,听话地再次趴回浴桶边上。
林溪捞起帕子给苏钰渊轻轻地擦着脖子,从后擦到前,从前擦到后,一边擦一边絮絮叨叨:“脖子也干净了。”
苏钰渊嗯了一声,重复了一句:“脖子也是干净的了,多谢溪儿。”
林溪傻乎乎笑了两声:“哥哥,不必跟我这么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啊。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那要不你给我点儿银子也行。我跟你说,在我之前待的那里,在北方一些地方,有澡堂,那里有搓澡的服务,也是收银子的。就我这手艺一天下来,也能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