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朝安阳侯翻了个白眼,又哄了许凝岚几句,把大刀从桌子上□□,转身就走。
“溪儿!”林清铎忙去追。
安阳侯给许凝岚倒了一杯水,陪着小心:“夫人,先喝杯水,我有话跟你说。”
许凝岚脸色难看,拿帕子擦了擦脸,把水喝了。
安阳候坐在许凝岚身旁,把声音压得极低:“夫人,我刚才就想和你说,铎儿和溪儿进来打断了。其实吧,溪儿同钰渊那孩子早就认识……”
许凝岚拿帕子捂住嘴才没惊呼出声。等听完安阳侯把话说完,愣了好半晌,才极小声的问:“所以,那孩子身体好好的?”
“正是,都站我面前了。”安阳侯小声答道,信誓旦旦。
许凝岚微微皱眉,突然开口:“你说那孩子,先前是在哪受的伤?”
“听闻是在江东城,你问这作甚?”安阳侯不解。
江东城,江东城!江东城!
许凝岚激动地蹭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两只手攥在一起就在地上来来回回走着,一边走一边思索。
把林溪从崔家离开流落在外又回到府里的时间,再和逍遥王受伤不知所踪的时间这么往起一对,可不就对上了。又都是在江东城。
是了!是了!和溪儿有了牵扯的男子就是逍遥王才对。如此才解释得通,那孩子回京之后连溪儿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就贸贸然让人上门提亲呢。还一再交代说要问过溪儿自己的意见。
溪儿说不认识,那定是小姑娘家家的,害臊了。毕竟一个闺中女子,尚未婚娶就与一个陌生男子发生了牵扯,搁谁那,都都得没脸说。
许凝岚来来回回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竟然拍着巴掌乐出了声。
安阳候林至明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手忙脚乱爬起来,就去抱许凝岚,面色震惊:“夫人,你怎么了,若是你不同意这门婚事,我就是死也得找皇上去把这门婚事给退了去!”
可许凝岚就跟没听到安阳候说话一般,拍着他胳膊又是一阵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