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跪趴着的四人,苏钰渊脸色阴沉,走到椅子边坐了。
吕迁一使眼色,站在一旁的一名护卫一鞭子就抽在了一个婆子身上:“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上一遍。”
那婆子哀嚎着躲避,脸露了出来,赫然就是安阳侯府派出来接林溪的姜婆子。
“说。”护卫上去就是一脚。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姜婆子双手束在身后跪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我是安阳侯府派出来的,因着我们姨娘和姑娘对老奴有恩,老奴怕大姑娘回去之后再抢了我们姑娘的婚事,就自作主张想害了大姑娘……”
姜婆子把事情详细交代了一番,从她花了一百两银子找了两个人要害林溪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她被吕迁带的人抓到关了起来。
那天,原本她是打算等林溪被糟|蹋死了之后再把林溪的尸首拉走,可没成想遇到了苏钰渊被围追刺杀,慌乱之下只想保命,就答应出二百两银子,让那群不请自来的劫匪带着他们逃走了。
可没想到那群劫匪见她是个大户,就起了贪念,想强抢他们身上所有的银子,双方起了冲突,最后姜婆子带着三个家丁逃了出来,藏到了山里。
苏钰渊越听脸色越黑,看了吕迁一眼。吕迁喝问:“你一个奴才,敢私自做主害了安阳侯府嫡出的姑娘?这是在包庇谁呢,给我狠狠地打。”
护卫寻了个抹布塞住姜婆子的嘴,抡起鞭子,噼里啪啦地一顿狠抽。姜婆子满地乱滚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鼻涕横流,没一会儿就动不了了。
苏钰渊一抬手,护卫停下,抽走姜婆子嘴里的抹布,踢了她一脚:“说。”
姜婆子咬了咬牙,气息奄奄地说道:“是姜姨娘,是姜姨娘指示我的,姨娘说、大姑娘回去府里,会抢了清漓姑娘的婚事,让我在路上害了大姑娘。”
苏钰渊脸色铁青,久久沉默。半晌,站起来,抬脚上前。
姜婆子一脸血污,忙闭上眼睛。另外三个人看着越走越近的靴子,瑟缩着往后退,砰砰砰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小的们什么都不知道。”“大人饶命。”
苏钰渊看了一会儿,转身就走,声音冰冷:“先押回京城,日后再处置。”
吕迁走在苏钰渊身旁汇报着:“主子,当时来接林姑娘的有六人,属下在山上找到他们时,只剩下这四人。据说当时冲突的时候,一个车夫被打死了。还有个丫鬟说是被抢走了,但属下寻到那些劫匪住的地方,却没找到那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