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姜婆子竟然伸手攥住林溪的胳膊,大力往外拽,想直接扯着她下车。
林溪一个巧劲儿挣脱,右手一翻,闪着寒光的剔骨刀直接抵在姜婆子的脖子上。
姜婆子的脸色唰地惨白如纸,僵着脖子一动不敢动,生怕林溪手抖给她脖子上来一刀:“大姑娘,您这是做什么?老奴不过是想扶您一把。”
林溪看着姜婆子的眼睛:“我不喜欢别人随意碰我。”
姜婆子脸色苍白,语气缓和:“大姑娘,老奴谨记在心。”
“信你这一回。”林溪把刀收回,在手里转了个刀花,起身下了马车。
姜婆子眼中闪过一抹恶毒,两只手来回用力攥了攥,缓了好半晌,才起身出了车厢。
林溪下了马车,打量四周,马车停的地方是一处山坡,不远处有几块巨大的石头。
林溪微微蹙眉,这里似乎不是梦里的那处断崖。难道是她想多了?
她再次看向后头跟着的那辆不起眼的马车。果然,那辆马车也停了。车夫拿着一把青草正在优哉游哉地喂马,背对着林溪,看不清面容。
林溪在心中冷哼,这都跟到这了,如果再说是巧合,那她林溪就是个傻子。
行吧。如果没人打坏主意,那大家都好。
可若是谁敢动歪脑筋,想害她,那她林溪也不是个软柿子。
逼急了,她手一扬,药一撒,让这些人睡上个三五天,或是皮肤溃烂,呼吸困难,呕吐晕厥什么的,那也怪不得她了。
林溪把腰间从右数第二个荷包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包药粉闻了闻,随即把纸包小心捏在手里。
不管怎么样,想到最坏的结果,做到最好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