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托托来说,这说不上坏或是好。
对一般人来说,大抵都还是会有些欣喜的,毕竟应付一个阴晴不定捉摸不透的家伙着实危险,但是托托这人从小就是一副非同常人的脑子,现下居然真的有几分把自己当做他的妻来看。
倒是小斋子,这几日脸色总是坏得很。
忒邻端着茶点在门口撞见,瞧着他规矩地问了一句:“斋公公这是怎么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夫人这里我一个人也行的。”
小斋子摇摇头,看着主子在里边似是没注意这边,加之这几日心头又憋得久了,于是道:“昨日我忙得昏了头,忘了用晚膳。不想那贪食的猫进屋偷吃,结果竟死透了。公公又不在,我也不敢妄自行动、扰了督主府上清净……”
“铃儿明白了。”忒邻平静地说道,“原来是有人要谋害斋公公性命。”
第6章 寻凶
忒邻进屋时,托托正把手臂压在窗前的桌子上吃提子。
她伸出舌头一个接一个含进去,也不吐皮的,瞧起来没有一星半点的讲究,总是看得院子里的嬷嬷眉头直皱。
见到忒邻走进来,她目不斜视地笑道:“是那厨房里来了两年的老妈子干的。”
“你又知道了?”四周没有旁人,忒邻也就放下了奴婢那一套规矩。
“合喜日日绕着这督主府飞,它素来是能干的。”托托懒散地伸了个懒腰起来,“更何况,就算没有它又如何?我难不成就没有其他可用的了——”
忒邻上前替她把卷上去的衣衫下摆拉下去道:“你啊,也好好学学礼数吧。这些日子宫里有事耽搁了,过几日总会是要进宫谢恩的。到时候别说赏赐领不到,指不定连命都丢掉了。”
这几日,这府上的人都无须她来行礼,纪直没提起过家里,曾经在宫里的师父也死了许多年了,因而没有祖上。
“赏赐,赏赐,你就想着钱吧。”嘴上这么骂着忒邻,提到这个,托托倒是真的仔细想了一番。
面圣处处都是危机,只怕她光是行个礼都要丢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