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建国不理儿子去哄老婆,夏允风也下了车。
小孩儿肉眼可见的兴奋,迟野今儿让他爽着了,嗨了,心脏到现在还跳的厉害。
“高兴了?”迟野甩了甩头发。
夏允风眼睛亮晶晶的,凑到迟野跟前,离近了,能感觉到迟野身上一阵阵的热潮。他踮起脚,要说小话似的。
迟野下意识低头,听见夏允风在耳边说:“哥,你今天真好看。”
“……”
迟野不是头一次被人夸“好看”,从小到大各种形容词都听过,这是第一次他愣了愣,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夏允风说完就站了回去,迟野不怎么自然的摸了下后脖子,不知道自己是哪不对劲,是因为夏允风说他好看,还是因为那声出现频率并不高的称呼。
这是夏允风第二次喊他“哥”,小孩总“迟野、迟野”的喊,喊起来也多半是因为迟野又不做人了。屈指可数的两次,每回迟野都跟被人戳着后脊的麻筋一样,从后脖子到后腰那一片全酥了,心里还刺挠。这种劲一时半会儿消不了,非得来个别的什么事盖过去才算完。
凌美娟差不多复活了,招呼他们进园。
迟野开了瓶矿泉水灌两口,短暂的清醒了些。
园区很大,凌美娟买了票,未满十六岁的小孩还可以半价,迟野捏着夏允风的票根嘲笑他:“看见没,你现在只是半个人。”
夏允风白他一眼,生冷冷地:“跟你没小过似的。”
凌美娟看儿子们拌嘴就乐,摸摸夏允风的头:“我们快十六了,没几个月了。”
夏允风秋天生的,在十月底,其实没比迟野小满两岁,迟野出生在春天。
小孩从没过过生日,山里就没过生日的说法,夏允风回琼州前连自己确切的出生年月日都不知道。
十六岁,听着挺美好的年纪,能买全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