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江逝水挪开目光,望向他身后的摆设。
李重山点了一下头:“要喊孟叶朴过来吗?身上有哪里不舒服?”
江逝水试着动了动双手,刚要试试双脚,李重山就坐起来,把他的左腿按住:“左腿断了,才接上,这几天不能动。”
“嗯。”于是江逝水动了动右脚。
沉默了一会儿,李重山没把孟叶朴喊进来,反而重新在江逝水身边躺下。
江逝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抿了抿唇角,问道:“将军怎么也躺在这里?”
李重山扭头看着他,神情不似作假:“我的腿也坏了,右腿膝盖,孟叶朴让我在这里休养。”
孟叶朴肯定是让他休养的,但是在哪里,应该没有做出明确的规定。
江逝水望着帐子,心想着,这几个月肯定都要跟李重山待在一块儿了。李重山看出他不太高兴,但是又想赖在这里不走,便转移了话题:“等你好了,我再教你骑马。”
以为他在试探自己,江逝水只是点了点头,不露破绽:“好。”
今天李重山的脾气格外好,他摸了摸江逝水散在枕头上的头发:“那匹马太烈了,你也敢骑。”
“我又不是没有骑过烈马。”
“你从前骑的烈马,都是我驯好的。”
江逝水还不太习惯他这样,卑微迁就,就像从前那个马奴一样,在小公子面前没有一点儿脾气。他没有再搭话,只是道:“让孟神医进来吧,我有点头疼。”
他自己倒不曾注意,他的语气与从前那个娇纵的小公子也没有差别。
反贼首领梅疏生被劫走之后,皇城加强了守卫,再没有出过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