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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那女人太可怕了,被她缠上你今天晚上就啥也别想谈了,还好后来那个高简来了,这哥们真厉害,往那一站,跟唐僧肉似的,立马就把女妖精的魂勾跑了。”何书墨松了口气。

严律听着何书墨的比喻,脑海里立刻有了画面,忍俊不禁道:“他出身钢琴世家,身上的气质自然与别人不同,大概合了韩秋茹的胃口。”

“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何书墨摇头晃脑地说:“人啊,总是向往自己身上没有的东西,那位韩小姐,大概最缺的,就是这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了吧。”

“那你呢?”严律忍不住问道:“你向往什么?”

“我……”何书墨望着眼前人俊逸的眉眼,忽然笑起来:“向往你啊。”

我向往你啊。

严律只觉得这句话像是一片轻羽毛落在雪山上,很轻,却带起了他一头的一场雪崩,摧枯拉朽地翻覆了天地。

这个眸光灵动,唇角含笑的少年,似乎有种魔力,轻易便能左右他的心情。冰封在心底的坚硬外壳裂开一道缝隙,无法名状的欢喜从里面涌出来,令人头晕目眩。比最浓烈的酒,还要醉人。

“你……”严律张了张口,声音却哑得出奇。

“毕竟,我可是你的迷弟啊,总裁先生。”少年狡诘地眨眨眼睛。

原来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严律回过神来:是了,如果不是玩笑,谁会这样冒失地说出近乎于是表白的话?

可是,严律的眼神深了些:可是自己刚才竟然对那句玩笑动心了。他看着眼前笑得一脸得意的少年,突然发现,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猫,好像都已经不想放开他了。

像阳光一样温暖、热烈,灿烂。

人总是向往自己没有的东西。

何书墨,不是你在向往着我,而是我在向往着你。

被严律盯着的何书墨,某些时候拥有着动物一样敏锐的直觉。比如现在,他看在严律深入寒潭的眼眸,突然觉得有些心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