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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严律看过来,何书墨有些困惑,这是在等我给他鼓掌吗?但鼓掌会不会显得太人性化。最后何书墨赏脸“喵”了一声,权当是叫好了。

不怕?

“过来。”严律朝奶猫招了招手。

何书墨配合地凑到严律脚边,严律蹲下身捏了捏奶猫圆鼓鼓的小肉脸:“好看吗?”

奶猫像是被捏的不开心了,拧着脑袋想躲开严律的手,还用肉肉的小爪子去推他。可无论何书墨怎么挣扎,严律的手依然捏在何书墨脸上,不是很痛,但何书墨表示很不爽。

神经病啊!怎么跟学校那群小姑娘似的,天天对你爸爸的脸心怀不轨,瞅着机会就想上手捏一把。捏一把也就算了,你还没完了,我们校霸不要面子哒?

“喵嗷!”爸爸寄人篱下,小事上不跟你计较,可不代表你就能这么放肆!被捏的急了,何书墨炸起尾巴,呲着牙齿,连爪子尖尖都露出来了,抬着前爪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严律的笑容终于在唇角绽开,眼睛里的光也染上暖色,如春日初融的冰雪:这小东西,胆子倒是挺大。

何书墨不知道严律在想什么,只知道这家伙锤沙袋锤到一半,突然把自己叫来,又是摸又是捏的,自己刚想发火,这冰山就突然笑了。

严律放下炸毛的猫咪,起身继续训练,看到在一边趴着,时不时用锋利的爪子挠着地板的猫,眼神便不自觉漫上一丝温柔。

何书墨不知道的是,严律是个私生子,母亲把他当做要钱的工具,父亲把他当做甩不掉的麻烦,时间长了慢慢养成了乖戾暴虐的性格,很难与人长久相处。

学生时代也有被他外表迷惑而凑上来的男男女女,但这些人,无不在短暂相处之后,因为无法忍受他性格乖戾的一面,而选择离开。

后来为了创业,他渐渐学会了伪装,用冷漠的外表掩盖内心的暴戾,为自己覆上一层冰霜外壳,既避免了无谓的社交,又可以把内心的想法隐藏出来。

可时间久了,在偶尔安静下来的时候,也会感觉到一种让人心慌的寂寞,诺大的房间,听不到一点声音,得不到一点反馈,自己做什么,说什么,想什么,都没有人知道,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样。时间像是凝固住了。为了摆脱这种让人心慌的感觉,他变得越来越忙碌,也变得越来越沉默。

现在却不同了,家里多了一只巴掌大的猫,会回应自己说的话,会像只小跟屁虫一样,吧嗒吧嗒跟着自己,而且它似乎胆子很大,这样才好,胆子大才能多陪自己一段时间。

临睡前,严律听见客房传来水声,突然想起猫咪应该是要上厕所的吧?猫是怎么上厕所的?随地大小便?不过这只看起来格外聪明,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