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鬼面只是开发脑域从而造成身体的改变......没那么多副作用。尸生人另谈。”
卡兹瞥了我一眼,似乎对我贬低他作品的行为有些不满意。
我对石鬼面究竟是什么原理没兴趣,毕竟我没想不做人。
“不过我多少也想知道......”卡兹话锋一转,“我们这种存在,戴石鬼面是否还有效。”
“......”我沉默半晌,“你指什么?荒木庄的人类吗?的确,迪亚哥他们都是幽灵——”
“没有「他们」,迪亚波罗。”他说,“我们。”
“......”
“你不是也早就清楚了吗?”
一直以来本就薄薄的一层膜被戳破。
我看着眼前为了显得现代化一些穿得非常正常,连头发都是扎了个高马尾的非人生物,试图从他眼里读出戏谑或笑意。
然而什么都没有。
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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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荒木庄中没有特例,都只是败北的幽灵而已。
幽灵无法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却因为荒木庄的所有都来自不同的过去与未来,可以去往别人的葬身的世界。
甚至还可以在别人的世界看眼自己的坟头。
这很可笑。
没人会专门问什么我还活着却能进入荒木庄这样的问题——
说到底,这些家伙隐约间都知道。
一直以来仿佛自欺欺人,
大家都非常配合。
我不觉得卡兹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
但他选择现在戳破这一点。
从自己变成另一个自己,当然就能站在荒木庄外的地面上。
既然不违反荒木庄的规则,迪亚哥能在dio死亡的土地上行走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因为那个世界本就不是他的。
因为这个世界本就不是我的。
自己自然与自己有无数的共通之处——因此即使有诸多不同,我依旧迅速适应了「迪亚波罗」。
我只是原本那个世界的幽灵。
而成为「迪亚波罗」、得到荒木庄「钥匙」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所有关于「迪亚波罗」的事。
包括那些长远的,连墓志铭也未曾见到的未来。
至于重新站在这里,是什么神明的奇迹,又或是什么替身能力——
“谁管他。”
我说。
“我没兴趣。”
——毕竟「迪亚波罗」对丢弃过去,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