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我以为「皮西克西」这个身份并不足以让福葛感兴趣。就算因为叫他潘尼被记了好长时间，也不至于要询问这个。

“多比欧，问个具体时间。”我说。

“很久以前指什么呢？”多比欧问。

“......比如，十年前......？”

“和他说的确在，不过不在现在的岗位上。”我笑了声，“看看他怎么回答。”

“那时候的话，他应该在组织里，不过应该不在现在的位置，工作也不一样？”多比欧说，“我加入组织的时间不是很长，也不清楚干部的过去。”

“他——”

他声音停下。

沉默许久，用似乎是在发颤的声音继续开口：

“他真的只是干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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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福葛的角度，要推算出这些并不难。

一早就知道背叛的人，在组织起步初期就在组织里，甚至算好了他们会遇见哪些敌人、连特里休也只是饵——

与其说是保护特里休到boss身边，不如说是以特里休为诱饵清理叛徒。

「皮西克西」早就知道这些会发生。

......对，我的确没有刻意隐瞒这一点。

但是福葛的确比其他人多一条能用时间来推断的线索。

再加上一些细枝末节......我现在倒是不意外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可爱的多比欧。”我轻声说，“看样子小潘尼想探究点......不该探究的事。”

“潘纳科特·福葛。”多比欧的语气冷淡下来，“先不说你的猜测是怎么来的，光是你问出来的这句话......就是禁忌。”

“......”

这是警告——显而易见。

他陷入沉默。

没有夺走身体的掌控权，我慢慢浸透多比欧的视野，看见了坐在他对面的福葛。

金发少年脸色惨白，却又镇定着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可略微发颤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他像是突然被赤|身|裸|体地丢到了冰天雪地，浑身都接触着冷气。

他似乎有点口渴，明明嘴唇紧闭，我却听见了牙齿的声响。

“多比欧，让小潘尼跟你去没人的地方——就说是有点小问题。”

“......福葛，有些事在这里不太方便。”多比欧说，“你能跟我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