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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妻 赫连菲菲 1115 字 2022-10-16

柔儿不敢厚颜说会,笑道:“学写了几个字儿,勉强能认出一二三四来。”

林氏张大了嘴, “哎哟,咱们家不是要出个女秀才了吧?将来你大侄儿开蒙, 可不有现成的先生了?”

柔儿臊的脸红,直摆手道:“不行, 嫂子您别拿我取笑。”

陈兴也凑上来, 道:“以后阿柔就是咱们家账房先生了, 有这么一本帐,好像咱们这馆子才真算有了样儿。”

柔儿被捧得晕乎乎的,瞧着册子上自己不算周正的字有些赧然。过去在月牙胡同小院,赵晋教她写她的名字,写有她那个“柔”字的诗,她拿笔姿势不对,写的也不好看,赵晋嘲笑她,讥得她抬不起头,然后才握着她的手慢慢的带着她写。

两人距离太近,她稍稍侧过头,就能蹭到他的嘴唇。

他教字也不全是要过当先生的瘾,每每写到一半儿就行进不下去。书案晃晃悠悠,砚台都撞到地上去了。

她记得狼毫蘸饱了墨在肌肤上游走是什么滋味。

记得玉质的笔杆旋在身上,有多凉的温度。

记得那张金丝楠木的几案,色泽光润,她被推到上面,脸颊沾了宣纸上的墨痕。

还记得侧过头,看见东边那扇小窗没关紧。记得翠色纱窗外,那棵高直的银杏,和夏天炽烈的阳光。

她不知怎地,竟突然想起了那么久远的旧事,一抬眼,发觉林顺正经过桌旁的走道,他瞧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令她登时坐立不安,生怕心思给人瞧出来。

过去了,那一切都已过去了。

桥归桥,路归路,就让时光慢慢抹掉那个男人的痕迹。抹掉过去的痕迹。

“大人。”衙差快步走入衙门后堂,“出事了!”

关炳琛手里把玩着一只珐琅鼻烟壶,闻言吃了一惊,“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