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一张腐朽枯瘦的脸啊,简直像是皮肉包裹着的骷髅,两只眼睛深深凹陷下去,从里面直射出渗人的眸光。

爱尔兰刚要挣脱,却听到那嘶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出来的声音。

“快……跑……快、怪物……”

快跑?

爱尔兰紧紧皱着眉头,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他看到老人穿着代表研究人员身份,心里一动,抓着老人胸前挂着的代表身份的牌子凑到手电筒的灯光下。

大野咗治,助理研究员。

名字知道了,上面还有老人的相片,只不过不是这种垂垂老矣的样子,而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这总违和感让他心里升起一个荒诞的念头:“喂,老人家,你今年几岁?”

“二十……二十五……”

爱尔兰手一抖,差点没把手电筒砸到这个老人头上,他盯着老人浑浊麻木的眼睛,看不出里面有任何说谎的痕迹,只有浓浓的恐惧和绝望,与此同时他还感觉到这个老人抓着自己手臂的力度越来越小……

他顿时改变了之前的说辞,语气急迫:“我其实是组织派来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在进行什么研究!”

‘组织’‘研究’这几个词语似乎激起了什么,老人耷拉的眼皮猛地瞪大,喉咙里发出破损风琴般嘶哑喘息的‘嗬嗬’声,枯枝一般的手指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挠爱尔兰的手臂:“颜色、好多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