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强行被人拉着出来逛街,刚开始很烦躁,但是后来遇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也就没那么烦了。
两人到了河边,已经错过了放河灯的时辰。
月上中天,河边人少了很多,河面上已经没了万盏灯火的盛况。
玉娇娇扒拉了一下裙子蹲在河边,拿了老张送的火折子,正吹开了,准备去点灯芯,一只大骨节分明的手掌忽然包裹住她的手。
谢琮不知何时也蹲在她旁边,月光下青年脸上总有的阴沉淡去许多,垂眸看灯的时候神情温和。
像极了徒弟。
玉娇娇愣神之间,谢琮大掌包裹着她的手,带着她点燃兔子灯的灯芯。
明亮的灯火印在他白玉般无暇的脸上,唇边那一缕笑意柔和似春风,玉娇娇恍惚着,被他握着手,两个人一起将兔子放到了河里。
指尖触砰到冰凉的河水,玉娇娇才猛地反应过来。
兔子灯顺水而下,玉娇娇皱着眉想抽回自己的手。
她抽手的动作太过猝然,最后只有指尖被谢琮捏在手中。
谢琮身子僵住,攥着她指尖的力道越发大了。
她就这么讨厌他的触碰,现在是,刚才也是,宁愿自己摔了也不愿意被他拉住。
一股阴戾自心中升起,谢琮忍不住闭了眼睛,复又睁开。
他攥着她的力道不减分毫,甚至另一只手扣着她的手,手指穿过间隙与她相扣。
谢琮缓缓抬首,灯火远去,他脸也无半分温润,眼神执着深沉,定定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