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屈指可数的几个春夏秋冬的安逸在一年寒冬被砸了个稀碎。
猫的惨叫声划破了天空,琵琶被摔成两半,母亲的脸苍白的像一张纸,她每日每夜的咳血,瘦的几乎脱相,清醒的时候还是会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
容虞对此深信不疑,可母亲骗她了。
那一切再也没能好起来。
容虞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马车下了山也走完了那段小路,现在已经进城了。
容虞从沈映怀里坐起来,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夜市已经快要开始了,街道上也还算热闹。
沈映见容虞醒过来,便将自己手里的卷宗合上放到原位,问她:“醒了,饿不饿?”
容虞摇了摇头,刚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不饿。”
沈映道:“想去哪,郡王府还是要跟我在一起。”
容虞仰头望着他,问:“那你会带我去哪?”
沈映想了想,道:“说起来你还没有在我的房间睡过,不如就跟我回家吧。”
容虞摇头,道:“你不怕你的父亲还有母亲看见吗?”
沈映笑了笑,道:“没关系。”
容虞还是觉得不好,她低下头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沈映低低道:“可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是吗,苏致已经知道了,她定然会将此事告诉我的家人的。”
“那你母亲她……”
沈映打断她,道:“不会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