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难得穿长裙,深蓝色的丝绸包裹着身子,描摹出纤细腰身,更衬得肌肤冷白似月。

她低着头,柔顺长发似瀑般垂落,黑睫微微低垂,轻咬着淡薄的唇,用那干净的眼瞳看着陆悦。

陆悦面上笑容得体,实则心中想法可不怎么得体。

她想将花朵上的露珠一件件摘去,再慢条斯理地褪下包裹花瓣,吻一吻轻颤着的蕊,在簌簌水声中,听花朵咬着唇、哑着嗓,一声声唤她名字。

当然,陆悦再怎么想报上次的“仇”,也得等到之后再说。

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真把周染怎么样,顶多只能多瞧几眼,心中脑补一下。

陆悦从小在豪门圈里长大,定力十足,哪怕心中都翻天了,面上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笑意收敛雅致,动作极有分寸。

她放肆地盯着周染,周染也在看她,神色淡淡的,几个回合下来,各自心照不宣,默契十足。

两人都是演技高超,一旁的陆爸完全没察觉到她们之间眉来眼去、暗“宠”汹涌,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话。

“周小姐应该和悦悦差不多大吧,真是年轻有为啊,”陆恒之赞许不已,“年纪轻轻就有这些个本事,当真是不简单啊。”

他夸奖说:“听老岳说了不少关于你的事情,年轻人的理念和观点就是不一样,我们这些老人可过世咯!”

周染连忙低头,轻声回复说:“您谬赞了。”

“无论在哪个方面,您与迎鹿集团都是当之无愧的前辈,不是我能够相比的。”

她声音诚恳:“我还差得远,还有许多要向前辈们学习的地方。”

一番话说得谦卑有礼,陆恒之听得心里舒畅,面上多了些笑意:“诶哟,你这太客气了!”

“正好,我家悦悦也差不多大,你们年轻人啊有共同话题,什么时候单独出来吃个饭,交个朋友,熟络下感情?”

陆恒之早就听说,岳明立把她女儿岳墨给塞到周染身边当助理,让人手把手带着,据说两年下来就学了不少东西,出来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