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怒气未消,眼睛被肉挤得只余了一条缝,骂骂咧咧地吼道:“你小子还敢说?”

“你心眼倒是挺大的呵,惹上那瘟神,”他吼道,“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小刀赶紧低声下气地求饶,苦苦哀求了半天,虎哥终于一把松手,任由他砸在地上,摔得“诶呦”直叫唤。

见他被如此对待,一众人头垂得更低了,心中悄悄腹诽着,不知道以往不可一世的虎哥,怎么会怕个女人怕成这样。

好奇归好奇,在场虎哥本人知晓,多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他不仅狼狈地落了下风,还被一个女高中生逼到亲口承认不再追究利息,低声下气恳求对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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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偷了化学试剂和金属条,当着虎哥的面炸了他的水杯?!把他黑账本子都复印了十几份?”

陆悦目瞪口呆:“不仅抓到嫖娼把柄,手中居然还有他老婆的电话——你怎么做到的?!”

“不能算是偷,”周染义正言辞地反驳,“我是每次试验都留一点,把别人多余的都收集起来。”

虎哥连小学都没毕业,当听闻说周家一个瘦小姑娘来见自己时,心中很是不屑一顾。

结果那女孩一来,反手就先把他水杯给炸了,接着有条不紊展示了一堆把柄,只把他说得一愣一愣,慌忙让手下将周染松开。

这算是什么,读书改变命运吗。

周染风轻云淡,陆悦倒是听得心惊肉跳,感叹说:“你胆子也太大了

点,不怕那群人把你——”

她及时制住话端,咬了咬舌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乱说话’,赶紧将嘴巴闭上。

“还好。”周染倒是泰然,似乎感觉不到危险,慢吞吞说道,“不怎么害怕。”

与其说是“不害怕”,更多的,应该是“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