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

“你刚刚才和我这么真诚、这么恳切地表白了,结果我一答应就连条裙子都不愿意穿,”陆悦泫然欲泣,“你玩弄我的感情。”

周染:“…………”

她神色淡淡的,白玉似的耳廓腾上点红晕,却又被掩在了墨色长发后,只留出一缕艳色。

这套方法对谁都没用,但对周染却有效极了,她默默叹口气,接过了蕾丝小裙:“行。”

陆悦转眼就不“哭”了,要坠不坠的泪珠子变成了笑意,期待地盯着周染进了淋浴间。

她从自己那边的床跳下来,毫不犹豫地趴到周染去,顺便斜眼瞧了下对方齐齐整整的行李。

叠着这么整齐,都可以拿去玩俄罗斯方块了。

陆悦心中感慨着,把周染行李默默地挪到办公桌上去,把不大的单人床空出位置来。

也不知周染在淋浴间里磨蹭什么,陆悦等得心焦不已,等了好久,磨砂玻璃门才“咯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周染走了出来。

丝薄的白纱贴着肌肤,如墨长发自耳际垂落,披肩般拢着大半身子,随着步伐而轻晃着。

周染抬手横在胸前,拦住了因衣裳过于轻薄而透出的些许颜色,面色冷冷淡淡,默默看了陆悦一眼。

她本就生得白,眉睫似缀在雪枝上的梅,覆着浅而淡的红意,浸在水中一般,欲语还休地撩人。

心中的弦被蓦然拨动,微弱的琴音融进骨子中,绵绵密密的痒。陆悦眨了眨眼睛,小声说:“感想如何?”

周染说:“太薄了。”

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晚上穿容易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