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五指攒紧了椅背,柔柔地向上一撑,她身形蓦然拔高,似藤蔓缠着椅背,白昙花舒展开月色的瓣。

“我柔韧度特别好。”

陆悦很是自豪:“小学时起码压了七八年的身段,怎么样,厉害吧?”

周染神色担忧,连忙赶了过去,伸手帮她扶住椅子:“你小心一点,先下来。”

“不要。”

陆悦利落回答。

之前哭过的眼眶还蒙着水红颜色,分明是故作委屈的神色,却无端勾出一丝艳色来。

她稳稳地撑着椅背,甚至还空余出一只手,指尖触上周染脖颈,去拽她领口扣子。

刚洗过的肌肤透着暖意,软的似乎能汪出水来,周染声音震动她的指尖,落在她的耳边:

“……陆悦。”

周染默默说:“你先下来,别摔了。”

她总是喜欢这么喊自己,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陆悦”两个字,不加任何修饰,不化任何昵称。

平常时,是冷淡的、一丝不苟的“陆悦”;被自己捉弄时,便是半无奈,半宠溺的“陆悦”,常常还附上一声叹气。

而被自己欺在身下时,却成了似求饶、似糯喘的“陆悦”,柔的她喉间绵痒,心尖也痒。

“我不下来。”

陆悦理直气壮,声音绵绵的:“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居然还不知道我练过舞,你是不是从没有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