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爸转着佛珠,声音不紧不慢,淡声说:“欠你们一个人情。”
岳明立笑着说:“小事,何足挂齿。”
陆爸也跟着笑,周染有些不明所以,只有坐在一旁市场经理低着头,有些坐立不安。
佛珠碰撞着,发出一阵清脆的响。
“麻烦各位立即取消与陆悦的合作,将她稿件全部下
架,并且追责数十万的‘失信’费用。”
周染蓦然攥紧了拳,她指节用力得发白,听陆爸慢慢地为他女儿判下了‘死刑’:“我会负责全部的违约金,以及任何的额外费用,数量不是问题。”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似尖锐的刺扎入心中,她坠到阴冷的土中,颤抖着发不出声音。
陆恒之是多么轻松惬意,声音背后是无数资本运作着的力量,而在这庞大洪潮之前,单独的个人显得是如此渺小。
说着、笑着、走路、送别。
玻璃门被关上,锁骨一阵刺痛,那只安分了许久的黑蝶又开始扇动翅膀,挣扎着几欲飞出。
——蝶被压了回去,她却走了出来。
周染猛地打开玻璃门,在一众员工的注视下跑到电梯口,她飞奔下楼,在陆爸上车的前一刻,截住了对方。
“陆先生、陆先生!”
周染用力喊着,声音因奔跑而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请等一下!”
司机刚刚打开门,陆爸倚在豪车旁,冲她笑了下:“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