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节骨眼中,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年轻的陆悦一个激灵,连餐盒都没收拾,一合就拽着周染就往门口跑。

周染被她拉着,步伐却更加沉稳,不像是年幼的孩子。

她被陆悦拽着跑过栏杆,忽然偏过头,似无意间,望了眼天台边缘。

天空广袤而辽阔,透明的好似一块蓝色的玻璃,翻涌云朵与飞鸟落进她眼中,像是一幅画。

周染只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身前陆悦还在懊悔着自己忘了看时间,而她沉默着、悄悄地握紧了对方的手。

两个小孩都跑没影了,门被“嘭”地关上,但耳畔铃声还是不止响着,响得陆悦心烦意乱。

她伸出手去,朦朦胧胧地够到床边手机,用力地砸了一下,铃声这才委委屈屈地停住了。

陆悦长呼一口气,正准备倒回去继续睡的时候,有个清冷嗓音忽然响起:

“你每次都按掉闹铃的话,不如直接取消闹钟。”

一言以蔽之,反正无论是几点她都起

不来,还不如直接关了闹铃,爱睡到几点睡到几点。

陆悦猛地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呆滞了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你居然没起床。”

周染轻轻摇了下头。

陆悦还有点没睡醒,她半睁着眼睛,目光落在周染脸上,慢慢地滑下来,落在她半掩着的领。

身侧的床铺微微凹陷,被褥之中暖融融的,她转了下头,鼻尖闻到一缕干净的薄荷香。

陆悦脸忽然就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