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一双水亮大眼,很想反问一句:你觉得我开心吗?

但是还没说出口她就怂了,立刻求饶道:“鬼王殿下,舌头可以割,手指也可以剁,但是……这衣服能不能不要扒呀?”

虽说她现在只是一缕鬼魂,可是她也是要脸的呀。

他很不喜欢她身上穿的这件红嫁衣,尤为地晃眼睛,他冷冷出声:“我怎么好像记得……刚才在棺材里你是想扒我的衣裳?”

“误会啊!我刚刚只是……只是……”她脑袋一灵光地指着他腰间的那朵白色槐花道,“我只是想摘你腰上的那朵花而已。”

“这么说,我冤枉你了?”他的目光始终幽幽盯着她,语气不温不怒。

她忙点头,娇小的个子穿着厚重宽大的嫁衣,就像一朵黄泉河畔盛开的彼岸花在向他点首。

她的手上有新鲜的血液,说明她是一只新鬼,看她那副乖乖求饶的模样,料她也不敢自己爬进他的棺材里来,这很明显,肯定是南宫绯干的好事。

他对那只牛头鬼道:“登记入册,送孟婆处。”

随后他就转身走了。

姜梦槐一听舌头保住了,手指也保住了,还有衣服也保住了,她的腿一软,朝着地上滑倒了下去。没想到这只鬼竟然放过她了,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道他要是走了,那她怎么拿得到重生令牌呢?

她忙不迭准备爬起来去追他,可是那只牛头鬼却将她按住,用一面镜子在她的脸上照了照,随后惊道:“江淮花?”

姜梦槐无语,自己这是又被认成江淮花了?

看来,这鬼界的识别系统不行啊,有待改进啊。

她还未答话,前面的那只红衣鬼就错愕地转过了头来,惊讶道:“江淮花?”

姜梦槐听他那惊讶的语气,一时苦闷,不会吧?这也是一个江淮花的爱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