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简单,却也凶险,尤其在这个根本没有手术一说的朝代。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凌卿蕊将写好的方子递给了虬髯大汉说道:“卧床静养,那个固定的架子半个月内不要拿下来,其他的我相信你们早就知道了。”
“蕊小姐的医术果然神奇,能为我解惑一二吗?”床上的千沧羽还被点着穴动不了,但是说话间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虚弱,更加没有任何痛苦的样子。
“不能。”凌卿蕊只说了这两个字,举步就向外走去。
千沧羽口中发出一个声音来,虬髯大汉急忙上前为他解了穴,他坐起身来说:“就不能多留一会儿吗?如果是他,你必然会不舍得吧……”“够了!”凌卿蕊霍然转身,“千沧羽,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不管你一而再再而三提及的他是谁,也不管我会如何做,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
看了一眼,因她的话而面色微微惨白的千沧羽,凌卿蕊继续说道:“在我给你蚀香解药的时候,你我已经两清,之后我为何会一再的救你,原因你该清楚,不要让它一点点的消失,消失在你的屡次试探当中。”
沉默了一下,凌卿蕊又道:“对了,今天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你的人也从未出现在医馆过。”
这一次,凌卿蕊当真转身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千沧羽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锦囊,默然不语。
虬髯大汉不忍的说道:“庄主,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千沧羽不语,口中却忽然发出一串低沉的笑来,笑的身体震颤,笑的伤处隐隐作痛,笑的手中的锦囊几乎要拿捏不住……
她不知道,这锦囊内的东西,是落羽山庄的信物,她不知道他要死了的时候,唯一的想法竟然是要把落羽山庄,交托给她!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因为她心中早已住进去了另外一个男人,因为她只是把他当做了朋友,一个情谊算不得深厚的普通朋友,她说的原因就是这个,而他也明白,那一点点本就稀薄的情谊,已然在他屡次出现在她面前之时,渐渐消逝。
只是她并不知道,除却第一次见面之时,他从未想过要试探她。
“庄主……”虬髯大汉想要上前搀扶住千沧羽,却知他不喜人碰触,所以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千沧羽口中的低笑停了下来,他开口说道:“我要如何说出来?难道我要告诉她,因为我的主子让我去抓她,我不肯去做,只派了副楼主前往,所以被主子打致重伤欲死?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相信,她会恨我的吧?”
那样,我们也就再也不是朋友了吧?虽然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做她的朋友,而是想要走进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