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唐夫人就风风火火的起身,准备去审问那些丫鬟家丁等人,却不想身后传来一句:“唐夫人不可。”
“为何?”唐夫人霍然转身看着凌卿蕊,心道莫非她要开始给莫初云报仇了,当初她就不该听信凝儿的话,用了她的方子。
唐夫人的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恼火,还有着心虚下,一时间望着凌卿蕊的目光透着几分不善,令唐沐凝都察觉到了。
凌卿蕊微微撇过头,不去理会唐夫人,只是说道:“我再开一个方子,相信唐伯父当知道该如何做。”
唐烈臣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他并不是那等没有脑子之人,自然明白凭着区区下人,如何会相处如此隐蔽的下毒手法,而且他中毒对下人又有何好处?
凌卿蕊自己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此时并无意掺和到辅国将军府的事里,开出解毒方子,治疗唐烈臣已然是看在唐沐凝与她知交一场的份上。
当凌卿蕊走出辅国将军府的时候,外面正细雨纷纷,而景墨风在雨中打着一把伞,黑发黑袍在细雨中,形成了一种不炫目,却也很是吸引人目光的景致。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景墨风转身,眸光澄澈温和,开口说道:“好了?马车停在那里,初雪已经回了柳府。”
只如此一句简单普通的话,不知为何之前凌卿蕊的怪异感觉,再次神奇的消失了,凌卿蕊只当是自己实在过于敏感,淡笑问道:“殿下为何还没有回去?”
“左右无事,先送你回柳府。”
两人再无言语,景墨风撑伞送凌卿蕊上了马车,在车棉帘即将落下之时,凌卿蕊忽然问了一句:“这次刺杀殿下的人,和上次在云州之时,来自同一方势力吗?”
景墨风微微一顿,双眸轻轻垂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一面令牌,递给了凌卿蕊。
那是一块简陋的木质腰牌,上面刻着一柄出鞘的长剑,果然与上次在云州遇到的刺客,同出一处。
把玩着手中的这块腰牌,凌卿蕊出声:“可以问吗?”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在云州之时是如此,这次也是如此,那就是景墨风知道这腰牌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什么人。
马车外,只传来不疾不徐的马蹄声,凌卿蕊微微垂眸,自嘲一笑,她问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