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知从郑高义手中夺取郑家生意,本就没有太长时间,虽然把各大掌柜撤换上了他自己的人,让他误以为自己完全掌控了郑家,谁料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之后,他才赫然发现,他掌控的仅仅只是一个空架子!
生意一落千丈不说,账面上的银钱大部分根本拿不出来,他不得不拆了东墙补西墙,甚至变卖了自己的一些值钱物品,这才把银子付清。
这一下,令郑明知当真是元气大伤,而此时那些原本对郑明知虎视眈眈的郑家子弟,纷纷冒了出来,试图从郑明知争夺郑家生意,郑明知本就中了凌卿蕊特制的泻药,此时如何能够支撑得住,直接病倒了,郑家纷乱成一团乱麻。
抬眸,景墨风问道:“郑高义如何了?”
黎昕笑道:“那大夫按照蕊小姐的针灸方法下针,还有蕊小姐给的方子调理身子,好转的速度极快,郑高义其实已经可以说出话来了。不过这郑老爷子也是忍性十足,并没有立即发难,还是装作没有好转的模样。依属下看来,等这郑高义一朝发难,郑明知恐怕会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我让你查的事呢?”
“属下怎么敢忘记,已经查清楚了,郑高义的子侄辈全都是一群纨绔子弟,只知仗着家中权势吃喝玩乐,属下观察只有郑高义的孙子辈当中有一人可行,虽然年纪尚轻行事却很是稳妥。”
景墨风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之后,黎昕端肃了面容,继续说道:“如殿下所料,朝中果然有人在兴风作浪,前段时间京城中流言迅猛,说当今皇上失德,上天示警降下旱灾,云州瘟疫之事被传了出去之后,又填了一些新花样,说上天见皇上执迷不悟并没有悔改之意,这才降罪,云州才会爆发瘟疫,今日朝中有人有意上书奏请皇上下罪己诏。”
景墨风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落在手中的玉佩上,淡淡的问道:“父皇可有说什么?”
黎昕微停顿了一下才回答:“皇上没有理会,称病罢朝三日。”
闻言,景墨风的唇边缓缓勾起,却不是一如往常的温和笑意,而是一丝丝带着嘲讽意味的笑。
“殿下准备怎么做?”黎昕迟疑着问。
景墨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吩咐道:“传信给四哥,让他往西南一行。”
黎昕疑惑道:“殿下是想让四殿下避开朝中这场风波吗?为什么不让四殿下来云州?”
景墨风冷笑一声,说:“他们是不会让四哥来的,恐怕此时早已另有其人动身,或许用不了几日就能抵达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