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居丧期间,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嫡皇孙出生后的所有贺宴一律不办,百晬当日皇太子也只是带着孩子入宫请安而未声张操办。
——福宁殿——
“臣,皇太子卫煦恭请圣安,”皇太子拖着似疲倦的身体屈膝跪伏,“圣躬今日安否何如?”
皇帝覆手轻轻咳嗽了几声,“朕躬安。”
皇太子又朝萧幼清跪伏,“娘娘今日安否何如。”
看着父子俩的身体是一个比一个差,萧幼清起身将皇太子扶起,“比起吾,你的身子更让我担忧。”
皇太子低下头,拱手道:“母亲放心,儿不会有事的。”
萧幼清沉了一口气走到乳母身侧低头看着襁褓里刚满百日的婴儿,“太子妃生前给他取名了么?”
皇太子摇头,“熙儿说他是皇嗣,理应听封。”
萧幼清便将孩子抱到皇帝跟前,“官家给他取个名字吧。”
皇帝侧头,看了一眼后握拳攥紧了手,旋即闭眼长叹了一声起身道:“你陪着孩子们用膳,朕前朝还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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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元二十九年八月,嫡皇孙赐以单名晟,但未授爵,至东宫丧期除后皇太子卫煦再次卧病,久治不愈遂引朝臣恐慌,同年九月,皇帝征召天下名医。
各州但凡有些名气的郎中皆被送到东京为皇太子看诊,郎中们出去时与宿内医师的定论几乎一样。
“心结所致,此乃心病,若能解开心结”郎中摇头,“太子殿下本就有疾在身,如今再添心病,恐是神仙也难救。”
“殿下尚在盛年,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太子詹事与少詹事焦急的问道。
“心病除则病除,若心病不除,随时都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