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求亲的人连家里的门槛都要踏平了,还愁没人娶?”
张氏抬头看着曹舒窈,“下个月中旬你就要及笄了,娘知道你一向乖巧,昨日李家派人送了请帖,下个月初会在城北京郊草场举办击鞠宴,我寻思着女子如今也不是从前那般不能抛头露面了,你翁翁自幼教你击鞠你便随母亲一同去吧,顺便多见见场面。”
“娘子这是见场面呢还是为大娘挑郎君呢?”
“及笄后她就到了摽梅之龄,这婚事总不能一直拖着吧。”
“宗室里头有些至今到二三十都尚未出嫁的,不也没有人说什么,娘子就随姑娘她自己的心意吧。”
“妾也想,但你如今官居何职,宰相班子里的联姻可不简单,若到时候等官家下了旨,你便是后悔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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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啪!—一只建窑的黑釉茶盏被宫人打碎在太子妃跟前,击飞的碎瓷片差点刮到皇太子妃。
宫人当即吓得两腿发软跪伏于地瑟瑟发抖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你怎么这么笨拙,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张内人。”
训斥犯错宫人的女史便转过身,“殿下。”
怀有身子的太子妃行动不便,“扶她起来吧。”
“可是殿下”
“她定然不是故意的,事无巨细,任谁都会犯错,将地上收拾干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