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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 于欢 979 字 2022-10-16

曹佩茹举起青布为袖缘的双袖微微低头,“白袍下是赤子之心,亦是一颗满怀抱负的为国之心,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同样的道理,女亦可为知己者死。”

听着曹佩茹的话皇帝笑了笑,“没有谁规定女子该是什么样的人必须要做什么样的人,定礼者存有私心与偏颇而定礼,历经千百年于人的心中根深蒂固,这其实是一种可悲。”

皇帝从座上起身,负手走下殿阶,曹佩茹便起身后退了两步躬立。

皇帝游走在殿阶下,“吾置身高位,虽无兄弟在侧然也有几个姊姊,常怒其不争,又叹之无奈,根茎不除,即便权势再高也会遭人鄙夷,介之常与吾提起你,又告知许多新法都是出自你的意思。”

曹佩茹躬身,“臣只是在夫君旁侧点拨,他与陛下一样都给予了妻子足够的尊

重,有时候对于妇人而言,尊重往往比宠爱更为重要,因为大多数人都得不到尊重,而宠爱转瞬即逝。”

“曹举人的夫君”皇帝转过身,浅笑道:“恨不得将自己的相位都给你吧。”

曹佩茹便低下头,“说起来,夫君入仕还是臣百般央求的。”

“此事他与吾说过,说自己本无争心,是被你一番说辞给骂到了京城,他说自己本是个修道之人,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夫君修道不过是为了避世,可这天下哪有真正避世之所,心不静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最好的避世莫过于出世,了却心结,即使失败至少你曾努力过,而不是无为带来的纠结与抱憾终身。”

“与那些腐儒论政,我更喜欢与你们说话。”皇帝走回殿阶转身看着曹佩茹,“希望朕能在崇政殿唱名之日亲唤曹举人之名。”

曹佩茹朝皇帝躬身,“能入陛下金榜,幸何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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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只群见女举的消息很快传遍东京,勾栏瓦舍内常能听到议论,更有人大胆猜疑皇帝设女科之举究竟是为何。

京城姜宅的家僮将小报送到伤好不久的主人手里,“昨日官家群见各州发解举人,临到大内又改主意只见了女举。”

姜洛川将小报攥成一团,“真是荒唐至极,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堂堂天子堂堂国朝士大夫竟要与女子分治天下。”旋即将纸团仍进炭盆里甩袖出门,“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