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臣民沉浸于战胜与皇孙女诞生的喜悦之时,西南战火却悄无声息的响起,此前没有任何征兆,敌军势如破竹一连攻克数座州县。
一家子人聚在坤宁殿促膝长谈,外朝值守的内侍急匆匆跑入内宫,伏在坤宁殿外守候的入内内侍省都都知耳侧小声嘀咕了几句。
祁六瞪着眼睛火速入内,也不怕绕了殿内祥和的气氛,“官家,西南有紧急军报,正在文德殿等候。”
皇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旋即皱着眉头覆起,“西南?”也没嘱咐便跨步出了殿,肩舆已经备在坤宁殿外的宫廊上,皇帝也没有乘辇,而是带着三两个内侍疾步走出内宫。
“十月一日南吐蕃突然举兵进攻,大军压境势如破竹,我军极力防守却未能守住,一夜之间丢三城,雅州失陷,两日内丢两日内成都府路全丢,知府与转运使坚守城池不出,城破后死于混战,敌军直逼利州路。”
皇帝大怒的将军报撕成粉碎,“西南不是有布防吗?为何能如此轻易被攻破?”
“他们他们好像是知道城中守备与军力部署绕开了所有防线。”
皇帝将碎纸甩到地上,“让东西二府的宰相与兵部尚书速到文德殿来!”
内侍拱手,“是。”
与此同时,随着战火扩大,遭受战乱的流民不断涌入京城,西南的小报也传到了东京,恐慌随之席卷而来。
成都府失陷引得朝野震惊,无奈之下皇帝只得命钟鼓院敲响金钟召集京城朝官议事。
主和派中原先一些反对变法的守旧纷纷站出,御史台与谏院轮番攻击变法,高兴的劲头还没有过去,皇帝脸上就迎来了僵硬的煞白。
“南吐蕃定是想趁我朝出兵伐辽时趁虚而入,中原土地肥沃,异族觊觎也不是一日两日,先前北辽愿意割地议和诸位不愿,如今倒好,北辽的战争还没停西南就又起了战火,南吐蕃的实力可比现在的北辽要强。”
旋即又有大臣疑惑,“北伐之前不是还特意调兵边境驻防,在西南额外增加了防守吗,且西蜀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南吐蕃为何能够轻易攻陷?”
“蜀地多山,南吐蕃为何能够知道西南的兵力部署,绕开防线利用地势轻而易举的进入雅州长驱直入成都府腹地,这难道没有内鬼吗?”
“边境防备与兵力部署历来都归西府所管,若是枢密院没有人与外敌私通,难道是天降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