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画师围做一团你看看我看看你,熙熙攘攘惹得勾当官怒喝,“瞎嚷嚷什么,诸位都是有才之人,希望诸位记住在这禁中莫要做长舌之人,否则,小心朝不保夕。”
画师们便纷纷闭了嘴,将地图放置一处,商议着如何分工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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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上旬,坤宁殿。
此时至使臣遇刺的消息传回东京已经过去了几日,皇太子携太子妃入宫问候。
太子白天入宫一直晚膳皇帝从内朝回来,瞧见殿内的桌上围着一群制香的少女,萧幼清则拉着太子妃坐在榻上促膝长谈,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这么热闹。”
“官家。”萧幼清便从木榻上起身。
“舅舅。”
“爹爹。”福庆公主跑到皇帝身前拉着皇帝袖子,扭捏道:“爹爹今日中午都没有回来。”
皇帝抬手轻轻摸了摸福庆公主的脑袋,“爹爹近日事情比较多。”
皇太子牵着妻子起身,皇帝搓了搓冰冷的手,仅从垂拱殿至内宫这一小会儿的功夫鼻头便被冻得发红,萧幼清走上前将她的外袍脱下,捂着她冰冷的手,“才吩咐厨房不久,应该还要一会儿才好,官家先坐下暖暖身子吧。”
“好。”
皇太子走上前屈膝,“臣卫煦恭请圣安,”又将左手按于右手上拱手于地跪伏道:“圣躬今日安否何如?”
“安。”皇帝坐在炭盆前抬头,看着跪伏的皇太子盯了一会儿后挑眉,“起来吧。”
“谢陛下。”
皇帝又道:“在家里用不着这么拘谨,这里有没有外人,经筵讲官也都与我说了你在资善堂的表现,说你写得一手好字,作得好文章,”皇帝搓着因常年握笔而起茧子的手抬起头,“什么时候也将你的字拿过来我瞧瞧?”
皇太子瞪着眼睛,旋即高兴的走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