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将盯着萧幼清的视线挪回,“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勖帅以敬,先姒之嗣,若则有常。”
皇太子举袖道:“臣煦谨奉制旨,唯恐弗堪,不敢忘命。”旋即俯伏。
萧幼清从座上起身走到皇太子跟前将其扶起,“明日亲迎过后她就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已经成人,心中自有想法,但母亲还是希望你能够成为你爹爹的那样的人,勿忘,勿负。”
皇太子瞧了一眼御座上正襟危坐的皇帝,旋即朝母亲合袖躬身,“儿子谨记娘娘教诲。”
官员引皇太子从御座西阶下,端手静座的皇帝突然开口,“太子。”
皇太子止步回首,转身躬身道:“臣在。”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皇太子从袖子内抬起头,“臣,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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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皇太子亲迎,尚书内省遣尚服局内人入皇太子妃宅。
驸马都尉宅中,男主人穿着朝服跟在穿命妇礼衣的女主人身后,不敢太近也不敢太远只是低头听着数落及埋怨,花钗冠与礼衣限制了妇人行走的速度以及动作,“哪有让妹妹先姊姊出嫁的道理,都怪你平日里纵容她,读书便读书吧,读的都想进道观了还是怎的。”
“我倒是觉得不嫁也挺好的,她这个性子嫁出去了要不了多久也要回来,咱们这个家难道还不能养着大娘了?”
秦国长公主停顿下,蓦然转身瞪道:“难道你我还能陪她一辈子?”
“二姐姐的大姑娘双十年华不也没嫁么,再说以你的性子你舍得晨儿离开?”
长公主转身走进二姑娘的闺阁,张灯结彩的庭院里来来往往宫人内侍以及公主宅的入位祗应,纷纷行礼让道,“公主万福,驸马万福。”
四驸马将长公主送到门口,公主转身道:“你回去祠堂吧。”